信息二:
飞机落地后经警方进一步搜索(包括机上任何可能供人员藏匿的位置),证实女空乘a的确不在机上。经补充侦查,a之前独居住于t市,社会关系较为简单,相关人员自案发当日均未与a再有任何联系。
信息三:
洗手间的简易提拉式内锁被破坏前应为闭合状态,f、c均证明破门而入前门灯上显示“有人”,表示锁从内部被销上。
信息四:
b的手提箱被发现以打开状态放置于后舱角落,其中包含一件染有血迹的女空乘人员上衣(留有胸牌被扯下的痕迹)。a的胸牌后来在b尸体紧握的左手中被发现。
信息五:
经搜查,机组人员与乘客均未携带足以造成b颈部割伤的利器。
信息六:
经侦查发现,a数年前曾为杂技演员并曾与魔术演员b在同一时间段于同一地区演出,但没有证据显示两人曾经有过直接接触。
第五章 笔记
10:20
我被迫从不知名案件中寻找刺激和安慰,却受够了那些天花乱坠的推理小说,它们与现实世界如此格格不入,总是预先确定读者是一群傻子。
“读者是不负责任的傻子,作者是含辛茹苦的保姆,他们不但要提供奶水和食物,还要承受无端被打骂甚至囚禁到地下室里的危险。”作家老灰说完这段既自大又自黑的话后不久就销声匿迹,不知是不是被哪个狂热的傻子读者碾成了饲料。
不过我似乎没什么资格谈论现实。这颗项上人头终日被别人的思想和不相干的事件满满占据,就像《走错楼层的加百列》里的怪男,有眼难睁,有口难开。
有时候我企盼沉陷入梦境,因为那是专属于我的珍贵时间。然而在梦中我经常穿越一些纸房子,它们由各种厚书砌成,俯仰都是能够穿透眼皮的文字,空气中嗡嗡轰响,全是巨大的蠹鱼和碎纸机互相拼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