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nys’,一个女巫被烧成壮骨粉了。”
“哦,不是说这儿啊。”
“怎么,难道你不知道?”
“你要去三十九楼送书是吧?”
“你怎么知道?”
“甭费劲了,那里现在只有一堆的同事和一具尸体。”
“尸体?”
“正主都在负一层接受盘问。”
电梯飞快上升,几分钟后,我们来到冰蓝大厦顶层。
林莫忘胡乱给我找了件肮脏的白大褂披上,再挂上吊牌,看上去很像医学院诈尸的人体标本。好在现场一片忙乱,没人有功夫搭理我。
我脖子上“狗牌”的权限虽然没法进入陈尸现场,但即使站在隔离带外也能看清情况,因为尸体就“堆”在大厦顶部的玻璃花房中央。
不得不说,这几年虽然随着林警官经历过不少血腥案件,但纸上谈兵占绝大多数,实地见识现场的次数有限,像眼前这般诡异的还是头一次遇到。虽然隔开了一大段距离,并且站在上风头,我还是有点克制不住呕吐的欲望。
占地二百平方米左右的花木丛在午后暖阳下慵懒地招摇,地面上躺着一具披着印有巨大手纹图案长袍的肉体。我实在不愿意把“它”称之为人。一个人想要拥有如此肥大的身躯,恐怕只有《1989》里那些为了适应异星风俗而把自己填塞成“豕人”的家伙才有这个毅力做到。但就像书中幸存的人们悲哀地发现自己的体形已经挤不进宇宙飞船一样,这具肉体恐怕也无法完整离开这个鲜花盛开的死亡之地了,因为“它”看上去血肉模糊,就像一只从ont alexandre iii扔到塞纳河游船甲板上的巨大肉夹馍。
“简单地说,就像你看到的,这个目测至少有四百多斤的雄猪摔死在这间一百二十平的阳光大花房中央。幸运的是没怎么压到花花草草。”
“这么形容受害人,你算哪门子警察啊!”
“少废话!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