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她把所有库门打开的那刻。
多识字、乱翻书的坏处是精力分散,难成大器,而好处是能够把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拿着中央图书馆的平面图,我惊奇地发现书库部分的文字和排列方式是如此熟悉。
“甲库”“乙库”……“癸库”,然后又是“甲库”。
我曾经在算命的假道士那里收来了一箱符箓图卷,其中的一张“天干手诀图”上“十天干”在手指关节上的排列方式居然与书库的位置完全一致。怪不得整个中央图书馆的外观如此古怪,原来它看上去颇像一只大香炉。
我叼着火烧开始了疯狂的计算,感觉头皮咝咝作响。珍妮端着咖啡在一边静坐,事不关己地品尝着人体艺术画册上古铜色肉体的美好味道。
不去管她。大胆推测一下:纸条上的两排四组文字与“天干地支暗藏总诀”有着一一对应的关系。
用总诀中含有数字的句子中干支字样与第二排文字相对应,与书中相同的仅有四句,恰好一组一句,分别是:
谷雨前三戊土盛
己土三日威风盛
八日丁火又水降
小寒七日癸水养
而珍妮外公死前顺时针画圈的行为被我武断地认定为一种暗示性的动作,是解开“密码信息”的关键。
“臆想是种植真相的温床”,《广场》里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一句。
我开始把这种臆想落实在推理过程中。
要搞清一本书在书库中的位置,最简单的步骤是:确定书库名,弄清所处排数或列数,锁定具体书架,找到所处位置。这是《图书馆攻略》中总结出的“四步寻书法”,我原本对其嗤之以鼻,没想到这会儿起到了巨大的作用。用这四个步骤去对应被选出来的四句诗,还真的得到了具体线索。这本撰者不详的图书馆指南难道正是珍妮外公他老人家所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