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字的敏感让我迅速产生了不适。
我抓过馆藏的另外那个版本对照了一下,居然真的发现了四处不同:
“其中火旺要消详”中的“火”原为“土”;
“或停七日土高张”中的“或”原为“中”;
“处暑十五庚水良”中的“水”原为“金”;
“八日辛金丑库放”中的“放”原为“藏”。
火——或——水——放,没什么意义。
珍妮俯身看着我在纸上涂着这些看上去全无意义的文字组合。
土——中——金——藏。
土中金藏?
外公留下谜题的答案难道如此直白?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在临死前居然留下一个包含了至繁和至简推理过程的双面谜题,确实让人惊叹,然而却没有什么意义。当然,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包括他在空中画的那些圆圈,也许只是告诉外孙女有生之年要多圈下几个靠谱男人?
我感到有一双晶亮的眼睛盯着我,猛抬头时,珍妮已经背转过身,墨镜和口罩都扔在了桌上。
“你要去哪儿?”
“去我来的地方。”
“你……从哪来?”
“从我来的地方来。”
“哎?子宫?没人回得去啊!”我嬉皮笑脸地悄悄逼近她,想窥探一下“假面”之下她的真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