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起来有难度,但你不是总爱说‘世界上没有不可能之事’嘛!”
我是这么说的吗?
“的确不是没有可能,比如从直升机上把人定点投掷下来摔死后再建墙——让我想起了《黑民俗》里烙人肉饼那一段……”
“真该给你的脑子安个闸口!”她打断了我的新一轮臆想。
“其实,你思考能力的进步已经让我感到震惊了。”我正色望向她。她那顶在下巴上的修长大白腿看上去可不那么正经。
“难道我还没有猜中真相?”
“真相就在那里,不用猜。”
“告诉我!”
“还没想清楚。”
“你!”
“但可以简单启发你一下。封闭屋子中的高空坠亡——你难道没有出过电梯事故的现场?”
“可这是……”
“花房,而且是玻璃的。但如果连你那耗时数年的培养拆建计划都有可能完成,连屋带人从天而降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血地狱》中就有过一个采取拉拽措施使高速坠落的透明房屋不受损伤,而困锁其中的生物因为惯性和碰撞惨死的章节。至于它是否插入楼面、插入是否牢固这些事情估计你们的勘验部门也没有调查。”
“难道……”
“这只是小说中的假设而已,我可以信,读者可以信,但你一个警察居然也相信,说明你的脑子虽然灵光了一点,也只是从腰带上移了半尺而已。”我只是随口打个比方,林莫忘却很认真地用手比量了一下,还按了按丰满的胸口,好像能挤出脑浆来一样。
我继续说下去:“其实可能性更大的假设是凶手破坏门窗或墙壁进入现场,布置好一切后再修缮如旧。也就是说这花房并非第一现场。但在这个案子里,全玻璃制造的一体化墙壁是个巨大的障碍,而门窗根本不上锁,拆卸下来毫无意义,它们的面积如此狭窄,也完全无法令被害人或其尸体完整通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