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贤得意洋洋:“老赵,你交的钱还带油星的啊。”
路边其他的摊位也纷纷把保护费扔到菜篮里,吴争贤吹着口哨,推着奶奶拐进一条小巷。他停住脚步,把篮子里的钞票叠成一叠塞进一个口袋里,然后又从另一个口袋摸出一盒烟,叼出来一根点燃。
吴争贤张开嘴巴吐出一阵烟雾,那烟雾袅袅地朝着上面飘去,但上面忽然坠下一个黑影,吴争贤本能地把轮椅往前一推,自己顺势后退一步倒在地上。
“咚!”
一块巨大的三合板从天而降,径直砸在吴争贤刚刚站着吸烟的地方。
“干你娘!”吴争贤大骂一声,“谁他妈这么不长眼,差点砸死老子!”
但整条巷子两边是两排三四层的老楼房,但上面空空荡荡,根本不见一人。
吴争贤奶奶的轮椅已经被他推开了很远,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追过去。
画面再次闪过。
吴争贤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孩,他的背影瘦削清白,正倚着墙脚,露出半个身子朝远处探望着。
吴争贤快步走上前去,但那个男孩显然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他没有回身,反倒直接低下头,快步朝前面走去。
吴争贤没有继续跟出街道,因为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巷子口闪过,那正是穿着简朴的安悦。
但吴争贤没有跟过去,他似乎忽然觉察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去,只见巷子里有个人影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有意思。”吴争贤自言自语地说。
画面又一次闪动起来,但这次它没有停住,因为一束束刺目的光从四面八方倾斜过来。
华鬘下意识地地捂住眼睛,在苍白的光影中她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废墟之上,而吴争贤的中阴身还在着急上火地到处寻找着自己的皮箱。
“糟了,中阴身状态快要结束了。”华鬘自言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