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她来到隗家老宅门前,跟昨天不同,宅门上已经被警方贴上了封条。华鬘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重要的,好在在她伸手去撕封条的时候,我及时阻止了她。
“咱们有其他能进院的方法吗?”我说,“警察贴上这个,就是不让别人随便进去破坏现场的意思。”
“有啊,看我一拳把这堵墙打烂!”
我赶紧又拦住她:“我是说,咱们能跳进去吗?或者有其他不破坏这里的办法?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咱们在院子里面。”
“这样啊,那更简单。”她拍拍我肩膀,然后猛地一提,我感觉疾风扫眼,赶紧闭上双目,等再次睁开眼时,我俩已经在院子里了。
“这么快?!”我赞叹道。
“嘿嘿,那当然,我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人。”她得意洋洋。
“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呢?”
“嘿嘿,有的时候,事实就是别别扭扭的——就是因为觉得事实听起来别扭,所以人类才会发明说谎这种东西吧。”
“听你这么一解释,好像有些道理。”我不得不点头称是。
院子里大致的情况还和昨天一样,警方已经用白色粉末勾勒出了大大小小的移走的证物形状。
华鬘步履轻快地走到槐树下面,伸着脖子朝挖到地道的深坑那里看看,然后又使劲吸着鼻子。
“你还能记住尚卫民的气味儿吗?”我问。
“能倒是能,但是今天比昨天气味就淡了好多,要再想找他的尸体早就不可能了——主要还有,他的尸体已经被分解了。”
她看看周围,最后把目光落在隗家正房的位置。
“我昨天就在树上看这几间房子,你们昨天进去看了吧?不觉得它也很怪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