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事业心吗?”我又问。
“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吗?他既没有事业心,也没有事业线!”胡茬男大笑起来。
“他要是回来,能通知我一下吗?”我对胡茬男说,“今天真是太感谢了,还没请教您贵姓。”
“卢,卢士辉。”他大大咧咧地说,“不过,咱实诚人不说虚话,就算他回来,我也不一定通知您,他是欠债的,您是讨债的,我要是通风报信,那是坑邻居,对吧?”
“您说得太对了,不过我们是正规讨债的,不会干违法恐吓的事儿。”
“行,那到时候我掂量着看吧。”卢士辉“爽快”地说。
我和华鬘告别了卢士辉,刚往镇里的方向走了几步,华鬘忽然又折了回来。
“这边都到了镇子外沿了,咱们去看看隗家地方尽头的沟怎么样?”她说。
“好啊。”我这时候想起来什么,于是问道,“你刚才一直在那个水池边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来想过会儿再告诉你的,”华鬘用右手捏一下自己的鼻尖,“不过现在说了也无妨——那个水池里,像是死过人的样子。”
华鬘的话又把我吓了一跳,我一直把关注点集中在那个独轮车上,没想到华鬘却发现了水池的异常。
“死过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就是直觉,怎么了?”华鬘说,“水池子淹死人不很正常嘛?”
我这才想起她曾在池边转来转去,她当时态度很认真,跟平时打打闹闹的样子完全不同,她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但没办法完整地描述出来。
但是直觉这东西,又怎么能服人呢?
沈喻也有过一眼发现现场关键点的“直觉”,但她能用逻辑把一切串联起来。而华鬘,她似乎还没有这个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