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他一口咬定是单独作案,没有同伙。”
“不可能,那天姚夏在小胡同里看到了一只花衣鬼,而同时还有只花衣鬼引着尚卫民去了川云渠,所以肯定是最少两人作案嘛——对,沈老师,你刚才说,已经查到同犯了?”林瑛没有因为我的打岔而忘记这个问题,她又问了一遍。
“对啊。”华鬘理直气壮地说。
“哦?同案犯是谁?”林瑛瞪大眼睛问道。
我还想阻止华鬘,但抬起来的手却被她一巴掌打了下去。
“戴胜。”她言简意赅地说。
“戴——胜?这是那人的名字吗?”林瑛惊讶地问。
“不是啊,是一种鸟。”
“我俩私下给同案犯起的外号,”我赶紧站出来解释道,“戴胜鸟,长得挺漂亮,但有时会分泌比较臭的腺液,沈喻觉得,这种鸟跟同案犯的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一把拉过华鬘,然后朝林瑛摆摆手说:“对不起,能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吗?”
“可以——不过你今天怎么神经兮兮的。”
我没工夫跟林瑛辩解,只好赶快把华鬘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不是说,沈喻的气味儿像戴胜鸟吗?难道你观灯看到沈喻的身影了?”
“咱们都搞错了!”华鬘嚷了一句,然后又压低声音,“刚才根本没用观灯,因为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就是气味儿的事!当时在尚卫民家,咱们发现一根长头发,我当时还以为是性冷淡的头发,它粘在你身上,又被带到了尚家。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当时还说,沈喻即使有气味,也不会是戴胜鸟的样子。”
“阿修罗不说谎,我当时那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你身上也有同样淡淡的气味,而能沾染你的气味,似乎只有性冷淡一个人了。可是我错了,你身上的戴胜气味,其实不是来自于性冷淡,而是来自于这个。”
华鬘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那正是徐楚月不小心丢在地上的珐琅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