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块怎么够?我让他继续凑钱,谁知道那家伙几乎每天都给我电话,然后哭哭啼啼,烦死人了!所以我就给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那天午夜十二点前再凑不齐钱,就直接弄死他哥们儿。”
说到这里,金满山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林瑛问。
他眉毛拧成一团:“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所有的事儿都好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儿?”沈喻忍不住开口问道。
“感觉那天一起床就开始倒霉。”金满山若有所思地说。
原来金满山每天“事务”繁忙,收拾曲江那小子的事儿,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毕竟他觉得自己只是个“生意人”,还算不上“黑社会”。
“杀人放火的事儿,风险大收益低,咱可干不出来。”他还煞有介事地跟我们说。
那天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出门就不自在。
他刚下到车库,就看司机小弟在忙活着,远远就闻到一股子臭味。
“怎么了?”他问小弟道。
“有人在前挡风玻璃上抹了狗屎。”司机边擦边垂头丧气地说。
“那换一辆啊!不是还有两辆车吗?!”金满山叫着说。
“另外两辆也被抹了——老大您别急,不止是咱们的车,整个车库的车都被抹了,也不知是哪个生儿子没的人干的。”
金老大一肚子气发不出来,他跟人约了吃饭,看看表连去洗车都来不及了,他只好急匆匆地钻进车里,催着司机赶紧出发。
一路上不知是没擦干净,还是心理作用,他总是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恶臭。这气味弄得他烦躁不已,中午跟人吃饭时,他觉得嚼在嘴里的东西都有一股子狗屎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