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筱枫摇头：“那不知道，但我下意识地觉得这应该是人血。”

程如雪骇然，这几张石台上，还有地面上，全都积满了这样的血块，得是把多少人的动脉割开才能造就这样的效果。她道：“看来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

“确实。”郑筱枫赞同，“那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石台其实有点像砧板？”

“砧板？”程如雪更吃了一惊，“你是说曾经有人被放在这上边……”

砧板，指的是当捶、切、剁、砸东西时，垫在底下的器物，一般用在烹调上。——百度百科。

程如雪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她在进墓之前的推测：这里的人，似乎对肢解人体有很大的兴趣。现在一看，两相对照，貌似真的一语成谶了。

郑筱枫道：“你说得对，这里的文明确实耐人寻味。这不是胡乱的屠杀，他们特地设置了石台，很显然这是一种很‘规范’、很‘有序’的行为。”

程如雪便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筱枫思忖数秒说：“我不敢肯定，但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在用人体进行某种实验。”

程如雪一琢磨，不禁点了点头。确实，这就有点像解剖，提到解剖，人最先联想到的肯定就是实验了。抗日战争时期，日本的731部队就利用中国人做了大量的活体实验，以研究更具杀伤力的生化武器。

这时程如雪注意到了墙上的壁画，回想起曾经刘不帅关于壁画的介绍，便道：“这里会不会有线索？”

两个人便走到墙边，细细观察起来。那上面画了许多小人，很抽象，分辨不出身份，也看不出他们在干什么，不确定这是不是一幅叙事的壁画。两个人沿着墙一路往前走，边走边看，大概绕了大半圈，忽然有一个熟悉的图案进入了两个人的眼帘。

两个人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想从对方的眼神中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那是一个手里拿着旌旗的人，旌旗上画着的是一只蝎子。

“是不是？”程如雪问。

“应该是吧……”郑筱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