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将自己的名字挂在慕圣人的后面，倒也不失为一种荣耀了。

皇城，绣女坊。

“恬不知耻，贻笑大方，这话当真是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所说？”宛如天籁的女声中带上了丝丝羞恼。

候在七彩珠帘前的侍女低声道，“是的。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片刻后，珠帘后面的人径直走了出来，珠帘自动在她面前分开，当她出现在屋子里的那一霎那，整个屋子中的精美绝伦的雕饰品们全部都黯然失色了。

“小姐……”，站在珠帘前的侍女当即双膝跪下，不敢抬头看她。

“慕莲，你先是写淫秽之书辱我清白，今日又在众人面前毁我名声，此仇，我不可不报！哪怕你是圣人！”

侍女的头磕的更低了，几乎整张脸都贴在地上，不敢开口说话。

“想办法放出消息，给那些老不死的怪物们，就说落凰山里藏着大机缘、大秘密。慕莲只是得到了这个机缘的冰山一角，就在一年还不到的时间里，从一个凡人变成了一个圣人。天海城地下的天门不久后就会打开，到时候，他们一定会顺路去一趟落凰山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侍女不禁打了个冷战，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但下一秒，她的双眸中突然绽放出一阵绿光，旋即整个人恢复了平静，对着自家应诺一声后便退下了。

苏芷嫣看着这名侍女离开的背影，轻声对着眼前的空气开口道，“你连我身边的人都信不过吗？连她们也都要用秘法控制住？”

片刻后，一道黑色的阴影从她身后的珠帘中钻出，化作一道人形影子伫立在苏芷嫣身后，影子里只传出一道古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