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时，刑玉已是两眼泛红。

自他破除胎中迷后，早已回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可他每每想到当年看到的那一幕，心头的悔恨至今依然散去。

此时被他踩在脚下的虎圣已无力维持人形，化作了虎身圆形。

它用自己大如卵石的黄棕色眼睛愤恨的盯着刑玉道，“此事明明是你自己当年犯下的错，为何要怪在我虎妖一族头上？”

刑玉没有接它这句话，而是用拳头对准了它的头颅。

“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

一行浑浊的泪水顺着虎圣的眼中滑下，“我虎妖一族是吃人，但也有分寸。只有你们人族，最是贪得无厌！天下万物生长，冥冥中皆有定数。人族却总是逆天而行，斩灭万物，太伤天和！总有一日，你们人族会有报应……”

它刚说出“报应”二字，刑玉的铁拳已经落下。

等他将手拿开时，下方的虎圣已是脑花四溅，气息断绝。

刑玉粗喘了口气，仰头看向还在被六位圣者围攻的掌门。看掌门应付那几人游刃有余的样子，应该是不需要他帮忙了。

此时，皇城外，秦将冯广正在进行最后的百米冲刺。

负责看守皇城大门之人，远远看到他时，就将城门打开了。

城门后面，是一群衣冠整齐，等待迎接受降使者的北齐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