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他板起了脸,黑沉沉的眸子有几分凌厉,福满忙说:“能,当然能来了。”

陆远起身,也将她拽了起来,“走,回家。”

“啊?”福满一想到回家可能要当被煎的咸鱼,心里有点怕怕的,“我,还还得帮奶奶拆洗被褥,然后还得缝……今天我再陪奶奶一晚,明天回去吧,好不好?”

陆远深深地感受到自己被媳妇儿嫌弃了,“被褥我奶过来帮忙拆了也洗了,你还有事?”

“没了……”福满想哭,可哭不出来,只能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跟着陆远回家去了。

他好像生气了,回到家里也没搭理她,就在院子里劈柴了,咔嚓咔嚓的怪吓人的。福满也不招他,抱了柴火开始做饭。玉米面窝窝头,炒了个白菜,就是一顿午饭了。

“远哥,吃饭啦!”福满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他根本不搭理,还挥舞着手里的劈柴斧在那里劈柴。

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一鼓一鼓的,汗珠顺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滴答下来,有种狂野的力量之美。

大中午的,不怕中暑?

福满看他一副莫挨老子的模样,也不敢招他,便坐在锅灶旁边的小板凳上等着他。

木头就那些,总有劈完的时候!

陆远微微转头,见福满坐在那里,一手托着个腮帮子,一手拿着个扇火用的破芭蕉扇看着他,那眼巴巴的模样,好像被人遗弃了。

他丢下劈柴斧,回到屋子里,福满急忙起身,看着他阴沉沉的脸,她小心翼翼道:“咱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