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迷药?”宋翊脱口问道。
“拐子(贩卖人口的)惯用的——拍花粉!”白九一脸笃定地答道。
“所以你推断,死者有拐卖人口的案底?”宋翊将信将疑地问道。
“能自己配药的拍花党,绝对是拐子堆儿里拔尖儿的老油条,你看这斑点,明暗相叠,都沁进皮肤纹路里了,说明这人常年配迷药,案底少不了!”
“那你又是怎么断定他死前去过彩霓虹的呢?”宋翊不解地问道。
白九一笑,俯下身去,从尸体的脚腕上解下了一根五色的细麻花绳,在宋翊眼前晃了晃,笑着说道:“这叫胭脂扣,青楼女子拴恩客的信物!这彩霓虹打前清本就是咱天津卫最大的风月地,原名唤作:第一楼!那可是王公豪商捧花魁的地方,就因为这几年流行洋舞厅,才改了名字叫彩霓虹!”
“这种五色细绳多的是,你怎么确定它来自彩霓虹?”宋翊不服气地问道。
白九得意地一笑,轻轻捻开了麻花绳,从里头抽出了一缕发丝,晃着脑袋说道:
“五色绳多的是,里面缠着美人儿头发的仅此一家。这里有个名堂,唤作:一刻春宵一晌恩,一寸相思一寸灰!”
“风月场的事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宋翊一把抢过了白九手里的五色绳,不屑地问道。
白九咳了咳嗓子,尴尬地瘪了瘪嘴:“听……听朋友讲的!”
宋翊瞪了白九一眼,冷着脸说道:“敢做不敢当,不要脸!”说完,一扭头,拎起随身带的小箱就要出门。
“哪儿去啊?”白九喊了一嗓子。
“彩霓虹!”
“那地儿不接女客!”
“我是去查案!不是去……你就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宋翊停住了脚步,回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