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问:“弘晖怎么样了?”
“福晋……”其中一个太医欲言又止,心里暗暗发苦,四贝勒府的大阿哥早就药石难医,不过是一日拖过一日。只是偏他们二人得了这样的差事,如今四爷又不在府,怕是之后要遭一番罪。
因而两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的跪了下来。
清宁心下一沉,不发一言地走到榻边。
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穿着里衣躺在上面,脸色蜡黄蜡黄的,嘴角衣领处都沾了药汁。
清宁一脚踢开地上的药碗,坐到榻上后,摸了摸弘晖的脖子颈,又俯耳贴在他的胸口。
“福晋。”柳嬷嬷忍着悲恸,想要带走清宁。
屋子里有人低低地啜泣着。
哭哭啼啼的令人心烦,清宁的太阳穴跳得厉害,只大喝:“都闭嘴,滚出去。”
啜泣声变成无声地哽咽。
清宁捏了捏眉心,让自己冷静,她转头吩咐梅香:“让他们都出去。”不出去,怎么救弘晖?
只是怎么救?
确定有用吗?
清宁对凭空出现的空间还是抱有怀疑的,只是弘晖的情况糟糕透了,根本没时间去深入了解。
她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横竖自己也用了一滴,好处无法明说,但坏处目前也没看出来。
清宁咬牙:“嬷嬷,您也出去。”
柳嬷嬷张了张嘴,就见福晋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阿哥。
柳嬷嬷心里一疼,柔声说道:“好,福晋放心,老奴这就出去,老奴一定催促两位太医快点拿出章程,咱们的大……咱们的大阿哥一定能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