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却是一脸为难地说道:“奴才去的时候,福晋已经进屋去了,只是那房门被插销反锁上了。”
屋子里面只有八福晋和清宁两个人,荷香原是想进来的,只是也不知道八福晋哪里来的气力,不但推了人出去还立刻锁门。
这一连串动作是一气呵成,看得清宁目瞪口呆,同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这门开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面若苦瓜、毫无生气的人。
不过也差不多了。
白日里穿得像一团盛放牡丹的人,如今却光着脚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单衣,就像幽魂似地飘回到床上。
“四嫂来做什么?想看我笑话?”
清宁无语,拉了一张椅子坐到床前:“看什么笑话?看你的?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再说了,这有什么好笑话你的,莫非我府里的人还少吗?”
“何况你以为德额娘会简简单单放过我?你等着吧,明天准得有消息过来。我要是都像八弟妹这样的脾气,岂不是坟头都要长草了?”清宁说着把目光移到床前的一根挂着白绫的横梁上:“听说这上吊自缢的人,都丑得很,眼斜嘴歪不说,许是舌头都要掉出来。”
无视了八福晋已经变得铁青的脸,清宁啧啧两声:“虽说这么一来,八弟是一辈子不能忘。但要我说吧,人被丑的事物吓到,应该急需美人来洗洗眼睛吧。要说皇阿玛也是疼孩子的人,想来八弟以后是不缺艳福的。”
“四嫂。”八福晋已经听不下去 ,咬牙切齿地问:“你这是来劝我的吗?”
清宁无辜地望着她:“谁要劝你啊,这是你的家事,何况谁家不是这样的,我又有什么好劝的。不过是把我在话本子里看到过的事情同八弟妹分享一下。再说了,要不是八爷伤得太重,你们府里的人吓得求到我们爷面前了,我也不能来啊。”这话不是说说的,两家交情没到那份上,因而即便知道隔壁府的人快死了,人家不主动过来求情,自家还真不能巴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