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药的时候,五格死活不肯清宁留下,硬是要她出去,还振振有词地说道:“伤口有什么好看,血肉模糊的,要我说这本来就不是姐姐你该看的,再说好没好,好的怎么样?你不是能问荷香嘛。”
荷香又不是不懂事的,哪敢把伤口说得可怖。
清宁听了也不知道到底如何,只知道大约是好了一些,可要彻彻底底地好,怕是要至少养上半年了。
“这么一来,婚事都要赶不上了。”清宁同四爷唠叨的时候,掰了手指去算,得,别说五格的婚事,就是过年也得在这里过。
年味越来越重的时候,四爷终于带着清宁他们转移了地方。
一行人到苏州的时候,正好是除夕那个夜晚。
城里城外,到处都是热闹的鞭炮声。
在离城门口二里的路上,马车停了下来。
“爷。”苏培盛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四爷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目光在苏培盛身后站着的两个人身上多停顿了一会儿。
那两个人上前行礼后,小声说道:“万岁爷让奴才告诉四爷一句话:这元宵节的灯还得看呢?”
过年是赶不回去京城了,但元宵节,要是想看京城最热闹大街上点的灯,可就必须得抓紧了。
四爷轻轻嗯了一声。
苏培盛坐上了车辕,再回头,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里的清宁,把手中抱着的手炉塞到四爷冰冷的手里后,又被反过来整个裹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