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想要动她太容易了,随便把四爷调离,哪怕只有一两个时辰,但是一杯毒酒想让她送了命也是十分简单。
看的就是康熙,愿不愿意了。
明知福晋说得对,可四爷听了就是不舒服。
“你就这么不在意爷?”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清宁一愣,反手勾住四爷的脖子,喁喁细语:“就是因为在意,才能忍受这些未知带来的害怕。不是我不信爷,而是一个人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极限没人能预估。我很怕,怕爷一个不小心着了人家的道,便是事后处理了,这道坎在我的心里也很难过去。可我更怕的是……突如的意外,让我连害怕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太子说处理就能处理,何况一个小小的四福晋。
诚然康熙对费扬古有些不同,甚至隐隐有些内疚,但乌拉那拉家不是没有其他人,只要给予一些小小的补偿,就够他们感恩戴德了。
四爷沉默。
他再有本事,现在也就是个贝勒爷,能做的太少了。
清宁见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苏培盛在外面小声说道:“爷、福晋,到十三爷的府邸了。”
清宁连忙同四爷对视一眼,掀了帘子,走了出去。
对十三贝勒府,清宁是非常熟悉的,这份熟悉仅次于四爷府。
碧嬷嬷带了荷香走了过来。
清宁点了点头,另一边的马车上,有两个太医走了下来。
在看到四爷的时候,面色皆是有些发苦。
清宁看了一眼,得,还是老熟人。
就是弘晖生病时候的那两个,怕是这回又被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