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打击,对太子来说不值一提,可对弘皙,不亚于泰山崩塌。
因而李佳氏心里那点苦楚和纠结,是一点也不敢让弘皙知道,只能轻声细语地哄着。
过了两日,弘皙仍旧没有提起要回畅春园的想法。
太子写了折子,让人送去畅春园了。
康熙颔了颔首:“即是太子的意思,就这样办吧。”须臾后,长叹一口气:“他也该知道,孩子易生但难养。”
梁九功笑着端了个白瓷盅上来:“过个几年,就都知道了。”
康熙摇了摇头,当阿玛不容易,当皇阿玛更难。他不心疼太子?不心疼老大?不心疼守在养蜂夹道的十三?
若说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享受了尊荣,十三呢?除了早些年跟着出巡,算算时间,反而是受苦的日子更多一些。
可要是换了其他人守着那地,康熙不放心啊。
“过个几年?”但愿吧,康熙掀开白瓷盅的手顿了顿。
梁九功见状小声说道:“就在这暖阁里温火熬炖的,经手的是奴才的一个收的干亲。”说是干亲,其实就是小徒弟,养子这样的。
只是这种事情,在康熙面前不好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