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过,但是有一次郎君让我们救人,有一次直接走了。”

易桢:“……”草她只是想抄个作业。

易桢不过犹豫了十几秒,忽然听见车外的侍卫说:“夫人,那个人自己爬起来拖着剑走了。”

易桢:“……”

侍卫:“还说我们别救他,这样欠下因果还起来麻烦。”

又是个乐陵道修士。

易桢微微一哂,说:“那继续走吧,郎君似乎很累了,早点回去。”

外面答应了一声。

她把车窗微微推开,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在不甚明亮的月色中越走越远。

博白山四面临海,海中有暖流经过,平均温度是不低的,地面上几乎看不见成型的雪。

但是菲薄的月色仿佛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雪,易桢忽而想起来,她在丰都妓馆被掳走的那个晚上,好像也是一个雪夜。

若是一毛不拔道长真的赶在张苍之前筹到钱了,真的把那个莲花一样好看的姑娘赎回来了。

外面飘着雪,刚刚卖掉自己刀的少年身上只有几个铜厘了,他没钱买伞,又舍不得她站在雪地里落了一头的雪白,顾不得师门的教导,脱掉自己的衣服给她挡在头上,两个人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