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跟对方较死劲,怕车轮打滑翻出去。可这样一来,这车就直勾勾的朝着路中央的罗芙蓉奔去了。

他当时决定这女人死定了,可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

也是罗芙蓉命不该死,周连富追了出来,拉了她一把,救了她一命。可他自己被大车刮倒,腿给轧了。

大车底盘高,坐在驾驶室里林国富只看到周连富整个滚车轮底下去,心想完了,把人轧死了。除了人命,他心里怕,头脑一热,就逃逸了。

造了一场孽,华国伟到跟没事人似得,半道上还叫他出去躲躲,还让他别怕,他会找人搞定这事。这大马路上除了那对父女别无一人,既然没人看到,又怎么能找到他。

他也是慌了神乱了心,真信了这鬼话。

这家伙还教他别直接就跑,先到单位报到一下,然后领了任务出去。这样一来,单位不会马上知道他跑了,能争取更多时间。

他一一照做,果然这一路都没人察觉,跑的格外顺利。

他把车在半路上扔了,躲在一个黑招待所里,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在招待所里待着,他渐渐冷静下来,就觉得这事不对。

逃不是办法,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就算有错,那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他算起来也是受害者。明明是华国伟脑子发抽造的孽,可怎么人家跟没事人似得还回厂里上班,他却跟老鼠似得躲起来?这么一搞,他岂不是自己往头上扣屎盆子,没错也成了有错。

不行,他的回去,去自首,把事情说清楚。真要是轧死了人,该赔钱赔钱。拼着把存的老婆本都赔给人家,他也好买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