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福星吓得,赶紧给把自个包里的手帕递过去。

白雨接过手帕蒙着脸,痛痛快快的咳了好一会,期间还哭了两声,随后用力抹了把脸,抬起头。

手帕已经脏的不成样,她心里挺不好意思,就没还给小福星,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罗芙馨也假装没看见,又给她重新兑了一杯温水。

这回她慢慢的喝下去,整整一杯,重重舒了口气,整个人也精神了几分。

看她人精神了些,对面的米旗就张了张嘴,想要跟白雨搭话。结果被小福星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上嘴。

不知怎么的,这罗美人看着年纪不大,模样也挺和气,可瞪起眼来气势就跟他领导似得,总之特别能唬人。他想,这大概就是天生的贵气,生来就是当领导的料。

而他么,唉,生来就是个当跑腿的料。

从白雨手里接过水杯,罗芙馨就把列车长给她的白雨身份证和入取通知书拿出来,交还给白雨。

看到自己的身份证,白雨双眼一亮。再看到皱巴巴脏兮兮,失而复得的入取通知书,刚止住的眼泪就又哗哗的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通知书上,顿时开出朵朵泪花。

小福星赶紧轻手轻脚把那通知书“夺”回来,怕被眼泪给泡酥泡烂了去。

白雨任由她拿走这千金的宝物,就坐在那里呜呜的哭。

罗芙馨也不劝她。她是受了大刺激的,这会子无论是哭也好,叫也好,哪怕是打人骂人,都是好的,只要能把憋在心里的苦都发出来就好。最怕的反而是平静,把什么都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