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事情是谁主张谁求证,法院是不会主动调查的,得他们自己出证据。

这话让周连富沉默了半晌,末了幽幽叹口气。

要他去法院告老大谋害老爷子,他是做不出的。这不仅仅是家丑不可外扬的问题,更是不想再给死了的老爷子脸上摸黑。况且,他既然打定主意要让福全继承周家,往后总还得给福全留点脸。老爷子脸上无光,就等于周家脸上无光,连带着子孙后代都丢脸。

不过律师这些话还是给他心里划了一条明道,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老大这种行为不仅是良心坏了,也是违法犯罪,这是写在国家法律里的。

本来,小闺女说得这些继承法的事,让他心里也有些犯怵,不知道自己这个“嫁出去的儿子”插手管周家的事,到底有没有理?

现在律师的这番话让他知道,他这样做不仅有理,而且合法,心理上就卸掉了一个大包袱,做事更有信心了。

将来万一真要和老大闹到对簿公堂,他也有胆气问他一句“谋害老父亲的畜牲到底有没有继承资格”!

周连富心里有了底气,心情也略微开朗了些,晚上大伙一块吃饭胃口都见好。

罗家姐妹看到父亲心结渐开,心里也是暗自欢喜。

吃过饭,估摸着到了八点多的样子,周连富便打了个电话到周连贵家。

老大被丁萌萌送到省城是做手术,他是知道的。可这日子眼看过去都一周多了,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他心里没底,,所以得问问。

电话很快就有人接,是丁萌萌的老娘,过来特地照顾小外孙周福宝的。

丁家也就这亲娘略微让丁萌萌放心些,老娘亲在家地位不高,多亏了她这个女儿有出息,才有倚仗。如今老娘靠着女儿过好日子,自然是以女儿马首是瞻。

周连富问起周连贵的情况,对方却是一问三不知。

好也不知,坏也不知,手术动没动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