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两场婚礼,两头都不耽误,这倒是个好主意。罗大姐一点头,心里有谱了。
楼上罗家两姐妹商量婚礼的事,楼下罗家两口子也商量大事。
老爷子得骨灰盒在罗家摆了个过年,也算是给老爷子长了点阴寿。如今眼看着正月马上就要落台,这大事也该提上议程,操办起来。毕竟只有办过了老爷子的大事,才好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只有把周家这笔烂摊子处理了,周连富才能安心,罗家也能彻底解脱。
只是万没想到,这过了年周连贵也死了。他这一死,又不知会起什么波澜。
他本来想跟两个女儿商量,可小女儿待嫁,大女儿待产,拿这种事烦她们,也是晦气的很。
这年都没让两闺女过好,他这做爹的心里就已经够自责。到了这会,他觉的周家的事还是他自个扛起来为好。
他这个儿子,说起来其实也不孝顺。为了当年老大抢了自个参军名额的事,跟亲爹呕了半辈子气。虽说年节孝敬和养老他都没缺,可对周家的人和事,他却采取了漠视的做法。眼看着周家一路败尽风水落到如此地步,他也是有责任的。
要是当年,他能站出来指出父亲的不是,痛斥老三的无耻,管一管可怜的芙秀和倒霉的福全,说不定周家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堂堂正正的站出来,以周家二房之主的身份,替老爷子管一管这身后事,也算是最后尽一点儿子的孝心。
以前他总想着“亲亲相隐”,想着“家丑不可外扬”,做什么都束手束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