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齐连忙承认错误:“那倒是,要是猪八戒长这样,唐僧早动凡心了,还取什么经呀,就地还俗,拜堂成亲得了。”
虽然路上堵车厉害,但两人说说笑笑,也没有觉得时间很长,就到了赵德秋住的那条胡同附近。
张雨齐停好了车,从后备厢里拿了两条烟,装进了一个纸袋里。说:“咱们要先礼后兵。”倪可欣也从车上跳下来,拉伸了几下柔软的腰,接口道:“咱俩哪有兵呀?礼不成咱俩就得跑。”
胡同依然很脏,天还没有完全黑,但这边的路灯已经亮了,即使路灯努力发着黄亮的光,也没法让这条老旧衰败的胡同生机勃勃起来。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脸色却都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灰暗、颓废。
下车时,张雨齐主动伸手要牵倪可欣,倪可欣拒绝了,她往后缩了缩,笑着说:“放心吧,没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拐卖我的。”但一进了胡同里,在脏污狼藉的路上没走几步,她就不由自主地快走几步,扯住了张雨齐的胳膊。
赵德秋家的门却是锁着的。
屋内漆黑,屋外挂着一把大铁锁。虽然两人心里都很明白,家里肯定没人了,张雨齐还是梆梆梆地敲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有邻居出来探头,只有不知道隔了几家的一条狗,狂吠了几声。
两个人都很泄气。
张雨齐点了一根烟,抽着,又不死心地用打火机往屋里照了半天,屋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出去吃饭去了?”张雨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倪可欣说。他拽着门上的锁,又是一阵“咣当”声。
“好像门本身就带锁呀。”他又用打火机去照。
“别烧了手。”倪可欣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了,张雨齐借着光看了半天,骂了一声,“靠,这是新加的一把锁,这老小子是不是跑了?”
倪可欣去敲隔壁的门,一边敲,一边喊:“请问,家里有人吗?”连敲了好几家,只有最边上的一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别咣当了,那家家里没人,昨天出门了。”
“老伯,麻烦您,知道他去哪儿了吗?”倪可欣用甜美的声音,礼貌地问道。
“不知道,拉着箱子走的,肯定是出远门了。”那人答了一句,并没有人出来。
“老伯,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倪可欣又问。
“谁知道呀,住这里的人,哪有个准呀?快走吧。”老者的声音里显出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