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妇,你看这去县里是不是得跟爹娘商量商量?”谢长时说的委婉。

王翠花一听就怒了,“合着没伤在你身上,就感受不到疼了,没见着长贵都疼成什么样了吗?反正今天你们不送我就去村里闹,大家都别想好过。”

“你,你这个”泼妇!真是泼妇!谢长时被这一连声呛,险些口出污言。

谢长发赶紧打圆场,“三弟现在眼瞧着也没事了,怎么也得回一趟家,我们出来的急,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还要借牛车,都要花时间。”

王翠花虽然还想接着骂人出气,但谢长发说的都在理,去县城要两个时辰,到时候天都黑了,路又不平整,回来不安全,也只能在县里将就了一晚。

这样一来,要收拾一些行李干粮备着,省得到时候渴了饿了,县里的东西都不便宜。

“翠花,咱就先回家,看看爹娘怎么说。”谢长贵适时开口,他是个老实的,心里怕给自己治手指要花太多银钱,那他自己都心疼。

王翠花剜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扶着他率先出了郎中家,嘴中小声叮嘱,“等会到了家,你啥话都别说。”

谢长贵虽然不明白媳妇的意思,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谢青云看亲娘把他给忘了,也赶紧迈着小短腿追了上去,余下谢长发谢长时两兄弟面面相觑。

“这草药包扎费谁给?”郎中看他们都不说话,只好自己问出口。

“二弟,我身上没带铜板,你先垫着,回家让娘补给你。”这倒不是谢长发的推托之言,别说去地里干活带什么铜板,就是平时他身上也掏不出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