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双站起身,还是手中拿着他在赶来皇宫路上,马车里匆匆写好,墨水才干透的折子,“微臣有本启奏。”
宣德帝一使眼色,殿上候着的大太监立刻上前接过折子,再恭恭敬敬递给宣德帝。
“近几月大寒,百姓饥寒交迫,难民越来越多,臣以为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甚是忏愧,惶惶不可终日,好在臣有一学生,虽不在臣近前,但与臣一样,担忧天下民生。”严双说话和语气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含沙射影。
只是听在其他朝臣耳中,却好像多了别样的意味,特别是之前还在为能多拨点银子到自己户里,而争得不可开交的两派人,此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宣德帝看着他们的模样,心里舒爽的很,还是严卿有法子,这些人整天拿着俸禄,就知道问朕要银子,简直都是群没用的废物。
严双依旧是垂着眼皮,继续道,“我那学生科举之路坎坷,如今只是举人,得了这个法子,便快马加鞭送给微臣,想让百姓早日脱离严寒。”
宣德帝知道严双的为人,如果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是不会将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严卿快快说来。”
严双又从袖中掏出图纸,大太监这次极有眼力见的上去接过,呈了上去。
“皇上一看便知。”严双不再解释。
宣德帝在认真的看着图纸,底下的朝臣同派系的相互眼神交流,心里对严双的话却是不信的。
这样的天气不是第一次出现,却从来没人提出过有效的办法,更何况严双的有多少学生他们都知道,全都在京城,哪里又冒出了个不在近前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