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祭酒抚着胡须频频点头,看来是自己与两位博士错怪,这名学生或许认真时的表情就像走神,这样的人也不是没见过的。

不过见谢青云回的快速又不免多问几句,“何为格物致知?”

“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谢青云又道,这都是方才张祭酒说的,谢青云在记笔记的同时,也将这些知识记在了脑中。

“嗯,甚好,坐下吧。”张祭酒满意,偷空丢给唐老一个“可安心了”的眼神,便让谢青云坐下。

接下来的讲书便十分顺利,只至到了午时,去掌撰厅用过饭,下午又是讲书,不同于在县里那短短几日的学堂课程,大儒的讲课让谢青云不断的吸取知识,并受之无穷,压根分不出别的心思。

直到要点灯时,今日的讲书才算是结束,谢青云还有些意犹未尽,甚至期待起下次讲书的日子。

压根就没把自己下午被叫起来的事放在心底,只是今日讲书祭酒单只叫起他,还是许多人看在眼里,被迫搬出号舍的程进更是恨的牙痒痒,凭什么谢青云只是个小三元,却事事出风头。

谢青知也难得惊讶,算是知道谢青云如今在几班,不过也没有寻过去的意思。

这边张祭酒也将唐老和李博士独叫了过去,也没准备问什么,只提了堂上叫起谢青云的事。

唐老与张祭酒虽官阶相差大,却是往年同窗,私下里也是常饮茶作乐,便少了拘束。

且唐老还知这张石山年少时起便有了一毛病,总是喜好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且越猜越离谱,好在张石山也有自知之明,在外人面前都是端着脸,只那些熟识的老朋友多少知晓他的德行。

如今成了祭酒,便更能稳住心思,知道的人少了,都以为张祭酒是个德高望重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