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见他真是准备了一个折子,心里有些不满,这陶吉竟然专门写了折子,来告三皇子的状。
只是等宣德帝将折子的内容看完之后,却是有些惊讶的看向下面垂首而立的陶吉,“爱卿这是何意?”
“微臣惶恐,教子无方,冲撞了三皇子殿下,本来亲自押着那孽子过来谢罪,只是那孽子连床都不能下,只得由微臣这个做父亲的代为请罪。”陶吉毕恭毕敬,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强迫。
就连从未看他的严双,都奇怪的看了过去。
“小辈知错,既已受过,往后不再犯,爱卿又何须辞官?”宣德帝这话更是投进湖面的一颗石子,惊起了满殿的波澜。
不管是保皇派还是陶吉自己人,都不明白陶吉这是玩的哪一出,难道是以辞官为威胁,以退为进,逼陛下作态?
这么想的人不算少,就连宣德帝都是如此的怀疑。
陶吉叹息,“孽子虽不成器,但到底是微臣唯一的儿子,如今他重伤养在家,我也是不放心,且江南盐税已经收回,包侍郎又觉不对,微臣是有心无力,心中牵挂也办不好差,只能请辞,还望陛下恩准。”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看来是盐税出了问题,陶吉这老狐狸为了儿子是假,想早日脱身才是真,毕竟只要牵扯到税,还是盐税,都能总能拉一群人下马。
谁也不知道自己身上会不会沾到腥味,他们不知陶吉有没有插手其中,但肯定脱不了干系。
但是他们又猜不透,若是陶吉真的从中牟利,该是亲自坐镇,将说搅浑,怎么却是反着来?
朝臣请辞,又没有大的错处,还是这种情况,身为一位明君,宣德帝自然要极力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