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学冬几乎是被曹学正明着当着这么多同窗的面点名,面上既臊又慌,心中也有不满,又不是他一人有这想法,凭什么只对他这样。

只是心中有再多不满,他最终什么话都不敢说出口,低下头,做认真聆听状。

曹学正微皱眉,他教了许多学生,多少能看出魏学冬未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又深深看他一眼,只能到时将人看紧,让他没那机会出错。

“并非我危言耸听,你们在座,多半是平民家中,无权无势,你们要结交官员,也要看对时机,别给自己身上引火,更累了家人。”曹学正最后又是语重心长的叮嘱了。

监生们不管心中作何想法,面上都是恭敬应声,“谢学正提点。”

曹学正点头,最后才讲了如何去户部,且到户部如何行事。

谢青云一一听过来,最让他惊喜的竟然是在助户部查账的这些日子,算学馆的十二位监生都不必住在国子监,可回家中,也可租住在酒楼。

免得他们整日在国子监与户部之间来来回回,扰了其他监生读书的心思。

“你们每日去户部,早晨就如同寻常小吏点卯,户部专门辟出了一个厅堂,任你们在其中查账,到时问了人便可。”曹学正说完全部后,便看向众人,看他们有什么想再问的。

真有人举手了,还是周文,曹学正示意他问。

“敢问学正,只我们这些监生过去,是否不妥当?”周文有此一问,心中确实是有顾虑的,就怕到时候到了户部,别人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直接糊弄过去,那岂不是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