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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婵折腾肉松的时候,康王正在书房悄悄的学习,但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送茶的魏公公见康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要知道康王可是一个很专注的人,顿觉怪异,走进一看,案上只写了一字,“婵”。

魏公公将茶杯放在康王的桌子上,笑着揶揄道,“殿下可是在想王妃?”

“的确是在想她。”康王被魏公公这一打岔,也从思绪中抽回身,“说她聪明,可她又连二十以内的数字比大小都不会,说她傻,她又能力辩太医。我怎么看她,都处处透露着奇怪,让人忍不住琢磨,不得不想啊。”

魏公公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康王正色道,“我怀疑王妃根本不是原来的淳于月婵。”

魏公公诧异道,“殿下,您是说她是别人假扮的?殿下您可瞧出来她是谁派来的吗?对您又是何种企图?可有暗中伤害于您?”

康王微微蹙眉,“我只是有些怀疑,所以一直暗中观察她。她对我的生活很是好奇,我也大大方方的带她去看了我的书房,想要借机试探出她到底有何企图,背后之人是谁,可是她居然对我放在明面上故意让她看见的破绽视而不见,反而关心起我少年时的身高刻度。”

魏公公重复道,“身高刻度?可有用凶器?”

康王摇头道,“她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一直带在身边,叫什么割鹿刀。可若是想要伤害于我,夜间入眠之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她又从未动手。”

魏公公皱眉道,“这样看来,她确实不想伤害于您,您是怎么发现她也许是别人假扮的呢?”

康王回想着这几次见到的王妃,“我装傻多年,自然明白,一个傻子就算是真的脑子突然开窍了,脑子里所知道的知识也只能是第一,从小耳濡目染所知道的,且一定是听过多遍才能记得,因为痴傻之人的记忆能力相对不高,第二,天下也就仅她这一例,突然变聪明的人,知识是在变聪明以后才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