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闻言,不动声色的观察起朝堂之上众人的反应。
皇帝眯了眯眼,眉头微蹙,想了想道,“京兆尹,去查一查流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微臣遵旨。”
……
京兆尹得了圣上口谕,彻查流言来源,查来查去,这事的源头竟然来自淳于夫人。
不过,不是月婵的母亲,而是另外一个淳于夫人,娉婷之母,月婵的大伯母唐氏。
淳于宗因为惹怒了嘉王,被痛打一顿之后,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一直称病不出门,唐氏便只能守在床前为他侍疾,可那淳于宗不是一个好侍候的,一直将她呼来唤去,甚至还在她身上出气。
有一回,因为嫌弃茶水太烫,淳于宗大发脾气,把茶水吐了她一头,摔碎了茶碗,还一把扇了唐氏一个清脆的耳光。
唐氏当即又是委屈,又是生气,想她好歹也是个大家嫡女,嫁给淳于宗,不仅不上进,只能领个从五品的虚职,还要忍受丈夫好色平庸。
府里妻妾成群,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唐氏虽然占了一个正室的名分,也没少受妾室们的气,所以,每日听着隔壁月婵一家的欢声笑语,看着淳于行对方氏宠爱至极,府里一个小妾,甚至通房丫头都没有,儿子还争气,日积月累的,唐氏一直嫉妒不已。
想到自己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唐氏红着眼,全然忘记了她从小背到大的女则女诫,一把拿起身边的茶壶砸到了淳于宗的脑袋上。
唐氏怒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老娘这些年早就受够了,你出去吃花酒,惹了嘉王,自己被打,居然在老娘身上出气?老娘告诉你,欺负人也要有个底线,老娘不是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