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王子举起杯来,“陛下,请圆了臣一片爱美之心,为美人求个请。”
皇帝道,“王子请说。”
娉婷站起身,走到殿中,跪了下去,“陛下,臣妾母亲为人陷害,得罪了康王妃,害的母亲被休。臣妾不忍母亲受辱,独赴娘家,不顾前程,随母而去,只愿全了孝心。路遇风雪,上天垂怜,得那耶王子所救,便以身相许。臣妾母亲绝非这样的人,实在是康王妃的构陷,臣妾斗胆恳请陛下为我母亲正名,洗刷冤屈。”
皇帝看了一眼月婵,有些纳闷,康王妃为人和善,怎么都不像是一个被人得罪一二,就要朝伯母身上报私仇的人,“为你母亲正名?朕听得不明不白,你母亲是怎么得罪了康王妃?构陷又从何而来?”
月婵站起身来,双手行了个半礼,“父皇,儿媳在闺中时虽与大伯母和堂姐有过几句言语上的不合,但从未为泄私愤而构陷他人,请父皇为儿臣做主,还儿臣清白。”
康王气的两颊鼓鼓的,“你撒谎,小仙女才不是这样的人。”
贵妃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太子思虑片刻道,“父皇,您劳心国事,这等小事可能不记得了,这位如夫人的母亲唐氏因为在牌桌子上说了些大不敬的话。众所周知,太祖曾留下旨意,我朝皇子,除了太子外,成亲后皆会被派去封地,但唐氏却妄议朝政,对父皇不敬,对太祖不敬,说康王会永留京城,康王妃能当她一辈子的靠山。父皇您向来崇敬太祖,又怎么可能会违背太祖的旨意呢?所以,唐氏该罚。”
对于太子而言,他巴不得没有一个人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但父皇在康王成婚后,却没有将康王送去封地。先不管康王到底有没有装傻,为了断了康王继位之可能,唐氏一事必须要坐实为皇帝是不会违背太祖的旨意的,更不可能把其他皇子留在京城,分走太子的宠爱。
所以,这件事,太子不是站在康王妃被人陷害这边,而是站在唐氏有罪这一边。
娉婷急切的磕了一个响头,“陛下,臣妾母亲冤枉啊,都是康王妃构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