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以为自己要死了,就在我一点也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没过多久,我就被人救了起来,高烧不止。”
月婵听着听着,心疼的落下泪来。
康王还在继续说着,“我醒来以后,只有魏公公一个人守着我。我虽然发着烧,却不敢吃太医送来的任何一副药,因为很有可能那不是救命药,而是送命药。”
月婵十分气愤,“难道陛下就都不管你吗?”
康王苦笑道,“那个时候,我几乎很难见得到他一面,父皇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母妃,连我母妃病入膏肓也不去看一眼,更别说照顾我了,景乐如此乖巧,他还不是任凭别人在她身上泼脏水,认定她是灾星,说送安国寺就送安国寺,没有半分留念。”
“没有人为我们撑腰,没有人为我们做主。而我的敌人比我整整大了十岁,后宫最受宠的妃子是他的养母,我怕是还没把状告到父皇那里便死了。”
“我要是死了,景乐那么小,她怎么活?为了她,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我绝对不能死。”
“后来,魏公公看到了你,给了他启发,便教我装傻保命,装作已经忘了这一切,装作再也成不了他的威胁,装作一个小傻子再也不理世间的俗物,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才能去照顾只有三四岁便被送到安国寺的景乐。”
月婵已经心疼的泪流满面,“你做的很好。”
康王抹去她眼角的泪,“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