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额间都是汗,虽然痛苦但未曾呻吟半分,忍耐力过人,他缓了缓,张开嘴,“阁下包扎伤口的手法很熟稔,想必——”
猎户却直挺挺的打断他的话,他一边从墙面取下一个水壶,翻出几块肉干馕饼,用绳子穿好,系上,一边道,“我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你们也不必打探我是谁,这是一点吃的,你们带上走吧,你们走之后,我会烧了这座小木屋和那些尸体,让人无迹可寻。”
康王点点头,也不再问任何问题,“好。”
猎户又从柜子里翻出几件粗布衣服,“你和你姐姐把这几件衣服换上,你们穿的太扎眼。”
康王拱了拱手,“他日脱困,必将报答。”
……
月婵醒来之时,睁眼只见到碧蓝的天空和两侧的林木,原来自己正躺在一个颠簸的小牛车上,身体下垫着的是干草,身上也换了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服。
衣服是康王给她换的,衣服有些宽大,裤腿和袖子都挽了一些,康王本想将月婵假扮做一个男子,但她的五官秀气,没喉结有胸,怎么看都不像男子,只好将她扮做了一个小农妇,又把她的脸涂灰,让人不会朝貌美女子身上想。
坐在牛车前面赶车的康王转过头来,“小仙女,你醒啦?车上有水和吃的。”
月婵坐起身,抚了抚额头,“我们怎么在这儿了?那个猎户大叔呢?这个车子是怎么来的?”
康王赶着牛,“车是猎户大叔送的。”
月婵回想起晕倒前瘴气林里猎户大叔狠绝杀人的眼神,“他到底是谁?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