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想起在城门外看到的那一队车马,“真的没有人做生意了吗?我今天早上进城的时候,还看到一队车马朝建州方向来了,我还以为是商队来做生意,看他们马车上堆了好多好多的东西,肯定是笔大买卖。”

鸡公碗大哥道,“这两年一直都有这样的一队车马,像是运送什么东西的,从建州城穿城而过,应该是给过县太爷好处,一直也没有旁点过他们。”

月婵忍不住开口道,“那县太爷私自加税扰民,就没有人去告他吗?”

鸡公碗大哥冷笑一声,“告?去哪里告啊?还不都是官官相护,再说县太爷在京城里也是有靠山的,告了他也不会倒,反倒是去告他的人吃不了兜着走。这个世界上,还是做官好啊,有权有势才有自由,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被欺负的就是我们这些辛苦的小老百姓。”

康王眼里蓄起锋芒,“谁?谁是他的靠山?”

鸡公碗大哥倒没看他脸,康王比他高很多,他假装看着其他地方,小声道,“我悄悄跟你说,户部李侍郎是县太爷夫人的舅老爷,县太爷收刮的民脂民膏每年都成车的给李侍郎送去,户部就是管天下税收的,告来告去,总不可能把户部告倒吧?”

月婵小声怒斥道,“不过只是个侍郎,皇帝也管不了吗?我听说京城有一片御鼓,只要有人在那里击鼓鸣冤,皇帝就会亲自审理。”

“呵。小姑娘,果然是山里来的,不谙世事,没见过世面,才说的出这种话!”鸡公碗大哥说这话倒没多大的恶意,只是对现实的一种无奈。

“皇帝一天到晚求神拜佛,炼丹吃药以求长生,他会管吗?小伙子,小姑娘,我劝你们还是快点出城回山里吧,要是晚了,若要去投宿,还得交税。”

康王抱拳道,“谢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