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

这个懦弱又讨人厌的女人，真的不怕他了。

褚喻表情震惊，愣愣地把还沾了几块小碎玻璃、血滴答滴答往下掉的手，脑子一时有些空白。

做梦的时候，能感受到疼吗？

浮舟抓住她那只血迹斑斑的手，细心温柔的挑走她掌心的碎玻璃片，指尖轻轻在伤口处点了点，另一只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将指尖的血，一点一点的，像口红一样，涂抹在她唇上。

耐心端详了几秒，浮舟满意的笑了：“更丑了。”

回过神来的褚喻下意识的一巴掌拍掉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鼻息间全是血腥味，唇上黏腻的感觉，以及被拍了手之后，表情倏然冷下来的浮舟，无一不在提醒褚喻，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以褚喻的身份，成了浮舟的懦弱妻子。

她这是……穿书了？

褚喻表情苍白。

浮舟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背，看着褚喻的眼神颇有深意。

第二次了。

突然胆大的妻子。

真有趣。

浮舟重新拿出那个药盒，从里面挑出一颗黑色的颗粒，趁褚喻没防备，飞快的摁进了她嘴里。

入口即化。

褚喻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脸瞬间绿了：“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诶？是葡萄味的。

她能说话了。

浮舟忽然起身，去了浴室，很快就有水声传来。

他一走，褚喻的肩膀就垮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