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浮舟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嗓音黯然，“我只是有点控制不住情绪的难过。”

还有褚喻跟他说的那些万一和可能。浮舟真的很难当作从没有听见过。那种感觉，太难受了。一时半会的，他还没有办法完全消化。

最最最让浮舟难以忍受的是，褚喻的忽冷忽热。

但没办法，再怎么难受，再怎么不开心，他都只能自己消化。不能生气，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再找褚喻去卖惨。褚喻不会在乎的，她只会觉得烦。

这个事实真让人伤心。

浮舟只能妥协。先沦陷的那个人，是没有话语权的，连反驳都要小心翼翼，谨慎再谨慎。

时间过的不算快也不算慢，自从褚喻说了只跟浮舟做朋友之后，就没有再拒绝过浮舟的靠近了。

很神奇的一种体验。浮舟挺开心的，这样挺好的。只要褚喻不跟他以外的其他人关系过于亲密，只要褚喻别想着跟他以外的人结婚，只要，褚喻只跟他做朋友。他都可以忍受的。

顶多就是需要保持距离罢了。

他可以忍。

他一定可以。

浮舟有时候也会忍不住佩服自己，居然真的就忍住了。

他跟褚喻做了三年的朋友，暧昧这种东西，爱的深了，其实根本不会存在，你会不自觉的对这个人好，掏心掏肺，无比自然。给一人一种，包括他自己，都觉得就应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