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瞧着对她和张单还挺关心,但骨子里刻薄冷血到极点,怕是从头来只在乎自己。
关于这点,她觉得自己得好好跟陈嬷嬷提前打个醒,这万一往后她若是真瞒着自己将一些事告诉她爹了,她怕是得忧心死。
张妤按住了她帮着自己收拾外套的手,看着她:“嬷嬷,您觉得我娘这牌位能接过来吗?”
陈嬷嬷困惑,不明白自家姑娘怎么突然说到夫人身上去了,不过听她提及,以为她这是伤感,柔声安慰:“姑娘,嬷嬷知道您想夫人了,但是这事咱们还是先缓缓,现下您刚入公主府,根基不稳,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关于这事,老爷应该也自有打算,您先放放。”
她没把话说绝,是不想惹她伤心,张妤知道。
“打算,他有什么打算,打算怎么攀高位吗?”她低了低眼垂,苦笑一声,“嬷嬷,我都知道的。”
“我娘的牌位怕是永远都进不来。”
抚了抚自己掌心下尾那和好如初的肌肤,悠悠道:“从这几个月您还没看出来吗,我爹他什么时候将我娘放心里过了,若是放心里了,我娘死后还能沦落到个和府里下人争屋子?若是放心里了,她死得能那般不放心?若是放心里了,他现今能笑得这么欢?”
张妤越说越激动,且越来越偏激,陈嬷嬷脸色大变,赶忙阻止:“姑娘您别这么想,您要是这么想,这日子可怎么过呢,您不能恨老爷。”
陈嬷嬷左右看了看,提防有旁人听见了这话。
她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这父女俩哪有结仇的,这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得为自己打算才是正道。
这会张妤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口气:“我知道。”
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才一直安安分分的,并没有像前世那样,偏激又执拗,以至于将自己逼成了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