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谏姿态慵懒,歪靠在太师椅上,也没个正形。
旁人做来他这番姿态那是放荡,偏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意蕴。如同他缠绕在雪白滚边上,那几簇发一样,勾人缠绵的有些漫不经心。
从方才开始,陆谏没怎么将视线投放在戏台上,诚然有些心不在焉。
怜玉说完后,他也没什么波动,连眼尾都没扫她一个,只挑了略长的桃花眼望向毕剔:“人家梨园唱的是戏,你以为是你调戏姑娘啊。”
陆谏说完后,有些无趣的歪了歪身子,倒是换了个姿势,面上却兴致缺缺。
他心思不在眼前,左手上也不消停。
白皙修长的掌心,握着一对雪白玉润的圆珠,随着他的劲道滚动、翻转。
那对雪白玉珠不大,只两个核桃的大小,中心有两抹红点,红得像是两抹胭脂扣,在他白如脂玉的手里,愈发醒目晶透。
毕惕先看了两眼一脸娇羞的怜玉,再看了看太师椅上那漫不经心的人,暗叹两声,道上天不公。
自己这长得吧,也算是风流倜傥,再加上系出名门望族,怼怼那在戏本子里,妥妥的就是主角呀,那姑娘可不都是迷恋自己的。
可惜啊可惜。
可惜每次跟陆谏同进同出,那些姑娘的眼珠子都跟粘在了他身上似的。
更让他扼腕的是,陆谏这人偏生还是个无情的性子,瞧得毕惕每次都想垂胸叹息,觉得他暴殄天物。
又暗叹那些姑娘家眼神不好,不然的话,怎么自己这风流倜傥的人儿看不见,偏偏被个披着皮囊的恶鬼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