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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往墙里摁的力气忽然停了停,黑暗里似乎在思考。

“……那两个外乡人走了有多久?”

“好像有半个时辰了。”

剑刃朝脖子的一下紧压了上来,吓得他险些发出女人的尖叫,背部用力地贴着背后的墙壁,眼睛直瞅着剑,生怕下一秒就要和世界说再见,脸整个都绿了。

那人冷冷道:“你刚刚说的那些,哪句是实话?”

他都快急得像个孩子一样哭了,“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部都说了,求你放过我吧!”

那人冷冷地盯了会,让他觉得自己像块在菜板上跳的生鱼,还是很快就要被宰的那种倒霉蛋,老天爷啊,又一次喃喃自语,却是绝望,几乎要闻见脖子上迸发的血色腥味。

快要因为压力过大而眼前一黑的时候,对方突然收起了剑。

终于有了可以喘气的放松机会,他整个人好像放了气的球软软瘫倒在地上,等抬起头来时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愤怒又不安地想。

直觉告诉自己这是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对方哪天可能又会找上门来杀人灭口,不禁越想越害怕,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挨家挨户地敲门,紧急通知全村的人马上连夜搬家。

别有人该死的发牢骚说什么住了那么久不了,那绝对是脑子有毛病,换他全家老少来试一个剑放在脖子前和死亡零距离的体验看看!

——

一轮半月在天边挂着,些许的光照的山林鬼魅,马蹄在地上踩踏飞扬起一片混乱的尘土,惊扰了栖息的乌鸦,打破了山林里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