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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别总是这般不由分说的恼怒,我们又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嘛,好好表现吧,要明白你可是教主最信任的人呢。”

说罢这些嘲讽意味深长的话语,妹妹懒洋洋地转过身,下山去。

留下秦时一人站在原地,手里慢慢握皱了一卷地图。

回到客栈,五十个教徒正在吃饭,其中一个兴奋地说:“左护法,你来了,要不要一起尝一尝味道?人的新鲜血肉,右护法刚才来过,笑眯眯地说这些全是给我们的犒劳呢!教主对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秦时的脸上露出了更加不好看的表情,转过身向楼上走去,被风化了的楼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关上门,隔绝楼下大快朵颐的声音,牙啃在骨头上嘎嘣脆、吸血的哧溜哧溜。

一片寂静,他躺在床上,只觉得很疲倦,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这个时候却恍恍惚惚的产生了一种恐惧感,真的没有问题吗?

并非不怕死,那是在可掌控的范围内,但这个,他有些不确定了。

他吸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

去衣柜里找找,拿出来一套还算干净的普通衣服,放在椅子上,把身上的这套左护法的套装换下来,对着镜子整理银白色的头发,梳子放下来在桌面。

镜子里的自己,看上去和一百年前没有两样,若是不能活下来,至少也得有尊严的死去。

走下楼,教徒们醉的不省人事,他找了个凳子坐下,既不睡也不闭眼,外面黑夜里开始不知不觉下着雨,淌了一地冬季冻霜的草叶,挑灯等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