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有人不赞同道:
——跟抢还是有区别的。别人抢咱东西,咱可以打,打不过咱可以骂,骂不过咱还可以报官,这个祸害却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就连报官衙门都不敢收状纸!活脱脱就是一祖宗!
——还不是因为这祸害有个县尊爹!不然咱怕她个锤子哟!
——就是说啊,这祸害也算是官家小姐了吧,嫁的相公还是个秀才,跟秀才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她干嘛非要逮着咱们这些穷人欺负呢……
众人也不嫌冷,就那么挤在屋檐下,七嘴八舌讨论开了“这祸害”为什么要欺负他们这些穷人。
屋檐下一派热火朝天相,屋顶上也没清净多少。
傅轻杳仰面躺在屋脊上的雪窝里,左腿架在右腿上,晃啊晃啊的,挂在黑靴侧面的银链子也就跟着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
她双手垫在脑后当枕头,仰望着虚空,好奇道:“是啊,你为什么非要欺负他们这些穷人呢?还有,这位女鬼同志,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再在我脸上飘来飘去了啊……嗯?我看你这只鬼爪是不想要了。”
吓得女鬼赶紧缩回爪子,讪讪道:“您不是……看不见的吗?”
傅轻杳呼了口气,吹了吹绑在眼睛上的黑布带,唇角一勾,道:“眼睛对我来说,只是为了让脸面看起来更好看些。”
女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