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不能阻止。
若去阻止,只怕他娘又要逼着他写休书了。
要保住媳妇,目前只有厚着脸皮接受来自岳丈家的接济哄老娘开心。
顾瑾言硬着头皮装眼瞎看不见,对沈县尊道:“岳父不必担心,大夫说了,我爹他现在已经无碍了,恢复的很好。”
岂止是很好,简直是太好了。仅仅才过去一夜的功夫而已,伤口就已经开始结疤了。
人也醒过来了,刚才还喝了一大碗鸡汤。
老大夫说,他行医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伤的这么重还能活下来的人。而且恢复的还如此迅速,简直闻所未闻,勘称奇谈。
可顾瑾言却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那天他爹倒下时,他探过鼻息,那时他爹已经鼻息全无了,后来傅轻杳过来握住了他爹手腕。
没一会儿他爹就有了鼻息。
想到这些,顾瑾言下意识地就朝傅轻杳看去。
傅轻杳也在看他,一双黑眸清澈如水,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傅轻杳眉头一抬,花瓣一样鲜润的樱唇也跟着上扬,展开一抹笑意。
她笑着喊顾瑾言:“相公。”
顾瑾言刚刚凉下来的脸瞬间又烧了起来,脸红的像被摁在胭脂缸里打过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