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杳和顾瑾言是后半晌才回村的。
直到踏进自家院门,顾瑾言都还是晕晕乎乎的,一会儿摸摸腰里挂着的沉甸甸的荷包,一会儿又扭头去看傅轻杳。
震惊?
探究?
惊惧?
狐疑?
不不不,都不是!
单单只一种情绪,已经完全不能诠释他现在的真实状态了。
得四种情绪全部糅合在一块才行!
情绪多了,人反应就迟钝了,再加上他视线又总是控制不住地老往傅轻杳身上瞄,就跟糖丝儿似的黏在了傅轻杳身上,扯都澈不掉。
整个人呆呆的,木木的,像极了地主家的那个傻儿子。
吴婆子一眼就看出他不对劲儿了,放下手里正纳着的鞋底问道:“老三啊,你这是咋啦?”
这眼神看起来咋比老四还痴呢?
听见吴婆子叫自己,顾瑾言就扭头看了她一眼。
然而表情呆滞,眼神空洞。
吴婆子一看,吓坏了,扯着嗓子喊道:“老大家的!快!快去请大夫!阿言出事了!”
一听顾瑾言出事,大小俩妯娌齐齐从房内跑了出来。
俩人身后还跟着个王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