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头点头应“是”,“要买去县里看看,有是好事,碰不到就要多花功夫打听打听哪里有的卖。”

“是不好办。”谢长义说出他的顾虑,“我担心手头不够。”

“村长家的那头牛买了五六年了,听说花了23两,当时把我吓一跳,这不吃不喝一年也攒不够这么多啊。”

“今年买,铁定更贵。”赵高头跟着唏嘘不已,听谢长义谈钱不够,赵高头记起家里老人的的交代,笑了笑,“我们两家一起买,当然我家出大头,长义哥家意思意思出点就行。”

“这怎么行?”谢长义大声反对。

赵高头满摁住谢长义,“哥,你听我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是我爹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家没分家,家里的田多,用牛次数肯定比你家用的多。再说这买牛的事是我家先提出来的,没的道理让你亏。”

谢长义还想争辩几句,赵高头不高兴了,“长义哥,你要是和我扯这个,你就当我今天没来你家,没提这回事。”说完就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谢长义哪里肯,买牛干活是他藏在心底的愿望,这回又涉及能送小宝上学的好处,打赵高头进门开口说买牛,他的天平就偏过去了,就是借钱,他也得买。

谢行俭看着面前两个大人拉拉扯扯一顿,最终谈妥赵家出六成,剩下的由谢家出。

两人爽快的约好过两天去县里寻牛贩的事,送走赵高头,谢长义挂在脸上的笑容依旧没减。

饭桌上,谢行俭把镇上听到的关于河间郡死人的大概和家里人提了提。

谢长义和王氏皆是心惊,杨氏坐在那直接搂着莲姐儿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