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运气不顺没中,学院的夫子说我明年把握很大。”谢行文不急不缓的接话,语气中不乏优越感,“你才学,有些吃力正常,学久了像我这样就好了。”

“读书得一步一步来,俭哥儿学着点你二堂哥。”谢老爷子望着一圈的子孙,笑眯了眼。

又问谢行敬在江家的生意做的怎么样,谢长义买的牛花了多少钱,谢行武跟在师傅后面可学了师傅手艺一分,谢行孝在河间郡的事等杂七杂八的事。

谢老爷子端着一副不偏心的姿态,逮着子孙们询问了遍,最后一个人喝的晕乎乎的,被两儿子抬回了房。

从老宅回来后,夜里王氏数了数钱柜,惊呼道,“当家的,这,这过个节咋花这么多?”

谢长义问多少,王氏‘啪’的一下锁上钱柜,小声心疼,“快一吊银子。”

“家里还剩多少?”

“除去买牛的,小宝上学买书的,家里花的,只二十九两不到。你前日子说看上块好田,说要多少来着?”

“十一两。”谢长义闷声回答。

“还买么?”

谢长义沉默了会,沉声道,“买,怎么不买,田我瞧得比咱家的好,要不是刘崴子急着用钱,也不会这么便宜。”

“过两天我和孝哥儿去别的地方转转,节后招长工的多,钱的事,你别急。”

王氏没说话,随便嗯了一声就上了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