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莲姐儿,一双小手揪着正冒气的罐子把。
“奶让我端给小叔吃。”莲姐儿恬恬一笑,双手往上一提,“给,奶说小叔昨晚写大字忘了吃,今早奶又热了一遍。”
谢行俭欲哭无泪,大侄女,这是蛇肉啊——他压根就没忘,他只是不想吃而已。
昨晚写大字的时候,他娘笑盈盈的捧着罐子进来。
“娘。”谢行俭放下笔,抬头喊道,突然闻到一阵浓郁的肉香味在房间荡漾开来。
“娘做了啥肉啊,闻着这么香。”谢行俭笑的接过罐子。
“香吧~”王氏抿嘴一笑,“里面的蛇肉我先炒了一番,去去腥味,再用小火放灶头细细煨了半个钟头,一掀盖子,啧啧,香味搁老远都闻着见,也亏你写大字入了迷,还要我端进来才察觉。”
“这是——蛇,蛇肉?”谢行俭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
“是啊,莲姐儿说你看着她抓的,都说见者有份,可不有你的一份?”
“呕——”谢行俭看着罐子里一节一节惨白白的蛇肉,肚子里突然翻天覆地的滚动起来,他想吐。
待他娘一走,谢行俭赶紧把盖子盖好,将罐子放到了一遍,反复在心里念叨一遍‘这只是肉,这不是蛇肉’,麻痹一通后,他才把注意力转移开,继续拿笔练字。
写完大字,他就接着背书,背着背着就彻底把桌旁的蛇肉给忘的一干二净。
望着莲姐儿提着的罐子,谢行俭真的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