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忿忿不平,说交了好几吊的禀生作保钱却不让他们考结束,实在过分。
谢行俭作为现代人,对这种考试制度是持半同意半反对的意见。
无论是那种考试,第一场都至关重要。
你考的好,下面几场你的信心就会越大,学官看了你的漂亮试卷,也会对你增加好感。
第一场考好的名单人员肯定会给学官留下深刻的印象,至于那些厚积薄发,后面三场追上来的,也顶多能上榜而已,案首啥的肯定不关他们的事。
不过,涉及到钱的问题,谢行俭觉得不让考完就莫名的有点丢钱打水漂的无力感。
吃完饭聊完天,叶礼承红着脸丢下一枝羊紫兼毫笔后,便急匆匆的拉着小厮离开。
谢行俭执起笔看了看,笔头触感刚柔适中,只笔杆末端刻了一个小小的俭字,许是雕刻功力不够,‘儉’的中间两个小‘口’黏成一个长形的大‘口’,字迹歪歪扭扭的。
谢行俭嘴角微微扬起,收好笔将其轻轻的放进明日进场的书袋里。
谢长义不久从外面赶了回来,进门后,谢行俭对着他爹乱糟糟的形象差点笑岔气。
平日梳理齐整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半旧的衣襟领子被扯得歪到了后背,露出里面灰色的夹袄,脚下的鞋子穿一只,另外一只提在手上。
一进门,谢长义气喘吁吁的歪倒在床,狠狠灌了壶水才作罢。
“爹,你咋变成这样了?”谢行俭敛起笑容,上前关心的问道,“遇到抢劫的了?”